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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梦晗真正见到项一斐是在叁天之后。

项一斐头上依然缠着厚厚的纱布,手上依然挂着吊针,不知是伤病所致还是药物作用,依然睡多醒少。

病中的项一斐,被厚厚的纱布缠着的项一斐,袁梦晗有些认不得了。

他怎么瘦得这样厉害呀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苍白得像个死人一样,嘴唇没有半点光泽,而且,他总是睡。

看见他这个憔悴的模样,袁梦晗眼眶红了,握紧拳头,有种想落泪的冲动。

这几天,有好几拨人又来看他,公司里的员工,亲戚和朋友也络绎不绝地来了,但他还是那副睡着了的模样。

贺鸣看见袁梦晗一脸悲伤的样子,伸手轻拍她的肩膀:“梦晗,凡事看开点,别哭了。”

袁梦晗后退了几步,避开了他的触碰,没有说话。

贺鸣眉宇凝成一抹哀愁,对她,却也无可奈何。

贺鸣继续说道:“你还没吃饭吧?想吃什么?我去买。”

袁梦晗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:“你好烦啊,你能不能给我滚啊。”

听了这话,贺鸣胸口沉闷得难以呼吸,双手仿佛失去知觉,五指收紧又松开,有种无措的感觉。

这时,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,项一决来了。

来人穿着黑色风衣,将身姿衬托得挺拔,面容肃穆,添加了几分成熟感。

贺鸣僵直身子,面容紧绷,叫了他一声表哥,项一决听见了,对他点了点头,就走到床边看项一斐。

看见他昏迷不醒的模样,项一决眸色加深,有些晦涩难懂。

对于这个衣冠楚楚的人,袁梦晗本能地闪过一丝厌恶。

这时,项一决转身冷漠地看着她: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
袁梦晗语气冷淡地回答:“我是她女朋友。”

闻言,项一决又沉默下来了。

之后,项一决拿了一份文件和印泥出来,握起项一斐的手,将他的大拇指往印泥上一按,大拇指瞬间变红了。

见此,项一决就拿起他的大拇指,让他再往文件上按了个大拇指印。

看了这一幕,袁梦晗心底只哆嗦,胸口凉嗖嗖的,好像破了个大洞。

原来,这个男人过来看他,是为了那份比人命还重要的文件。

莫名的,袁梦晗颤抖着哭了出来,眼眶里的泪水肆肆地涌出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?你怎么能乘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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