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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着香槟的侍应生走来,许斌挥手拦住他,拿走了托盘上最后两杯冷雾弥漫的酒,高脚杯壁与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响。

他取一杯递过去,左眉微挑,隐隐鄙夷的神色,问道,“给个面子?”

“不好意思,”乔烟神色不变,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叁明治,“我不方便。”

她的十点钟方向,五步外的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卷发红裙的女人,面容姣好,正凝眉看着这边。

许斌的女伴,她并不认识,但显然,她已经对她有了敌意。

乔烟越发觉得莫名其妙。

“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
说完也不想给许斌反应时间,转身就要走,但他已经先她一步拦在了她身前。

许斌比她高半个头,这一站,把她眼前挡得严严实实,那边正是通往露台的方向,徐怀柏刚刚去的地方。

“怎么不方便了?”

他似笑非笑,眼底嘲讽,“来这儿的女人,哪个不喝酒?”

“更何况,”许斌笑意更深,视线下垂,若有若无地落在乔烟胸口,那道浅浅的沟上,“我们当年的系花,还可怜兮兮地在这种地方落单了。”

这种地方,被咬得格外重。

乔烟后退几步,拉开了与他的距离,眼神彻底冷了下来,开口就一针见血。

“那又关你什么事?如果说你喜欢多管闲事的话,可以去应聘太平洋警察。”

“乔烟。”

这句话声音不大,但异常清晰,许斌面子挂不住了,瞥了一眼周身的人,都或多或少在观察这边。

他咬牙,“行,你有种。”

说完就转身离开,留她一个人在原地,神情冷淡地继续吃餐桌上的甜点。

吃得差不多了,乔烟再次转头看一眼通往露台的路,那儿是个转角,墙面一幅巨大的油画,画上的西方少女漫步花丛。

她放下盘子,手上却沾了许多甜点的奶油,纸擦不干净,黏糊糊的,得去洗一洗。

侍从替她指路,厕所也是一样的欧奢风,洗手台上还摆放着一个花瓶,插着新鲜带着露水的花束。

镜子里,女人乌发红唇,微卷的长发一边别在耳后,莹润耳垂上带着一枚红宝石耳钉,配她今夜黑色长裙,犹如点睛之笔。

乔烟洗着手,水冲在手上凉凉的,徐怀柏的那块宝玑被她放在了一边,闪着漂亮的光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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